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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岚全传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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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一会儿,皇后来了。皇太后见她披头散发,热泪满面,叹了一口气,说道:"闹成这个样儿!皇后的体面何在?"皇后痛彻心肺,失声哭泣,说不出一句话来。

纪晓岚全传读后感

皇上在一旁,三番五次地催促太后赐死。皇后看皇上如此绝情,心中全然灰冷,瞧着旁人不防备的时候,抢到船头上,向河心里一跳,"噗咚"一声,落到了水里。可怜一代皇后,一阵水花动荡,没入了水底皇上看了,好像没事人儿一样。到底是太后看皇后可怜,立刻传命太监、侍卫们,将皇后打捞上来。

皇后已被灌得昏迷不醒,被内监们七手八脚地抬上太后的船去,呕出了许多水,才清醒过来。

此后乌喇那拉皇后,几日不弃。皇后心中好似万箭攒刺,十分悲伤。这时南巡的船队,已经到达杭州。

这天在蕉石鸣琴行宫,适逢皇后的生日。乾隆拗不过皇太后,早饭时赐予皇后几道菜。到了晚餐时,餐桌上却不见皇后的身影。

原来这天早饭以后,皇后忽然心情开朗,拿定了主意。找个宫女们不在跟前的机会,拿出金剪来,"嚓"地一声,把一缕青丝,齐根剪下。然后走到前舱,跪在太后跟前,求太后开恩,准她削发为尼。太后看事已至此,知道皇帝和皇后决不能再和好了,便命人扶起皇后,说道:"咱们过山东的时候,见大明湖边有座清心庵,水木明瑟,很可以修静。如今打发人送你到那边住着,俟皇上回銮的时候,再带你进京去,你可愿意么?"皇后听了,又跪下去谢太后的恩典。太后便唤过四个小太监,吩咐他们随皇后到她的船上去,立刻开船,将皇后送到济南府清心庵去。

皇太后、皇上回京之时,真的将皇后带回宫中。但回到宫中怎么样呢?就谁也说不清楚了。到了第二年,传出皇后的死讯,这时皇帝正带领着妃嫔们在热河行猎。

乾隆帝不但没有回京参加葬礼,反而限令乌喇那拉皇后的丧仪,只能按皇贵妃等级行事。

京内大臣们对这一决定议论纷纷,纪晓岚也感到这样不合规矩。当时,大臣们又不明白南巡皇后遭冷遇事实,虽也曾参与议论,但也无法进谏。

过了一段时候,纪晓岚才听说皇后剪发之事。按《大清会典》规定:皇帝死时,所有后妃均摘下首饰,披散头发,还要剪下一绺头发,以示对帝王的哀思。在南巡途中,帝后之间发生了口角,皇后竟然剪下了头发。这举动,不是在诅咒皇帝早死吗?堂堂一国之君,怎容的皇后如此"放肆"?皇后回京之后,乾隆皇帝真想把她废掉。但因乌喇那拉氏入宫多年,没有失德之处,加上皇太后的.苦苦阻拦,又没有得到群臣的同意,悬而未果。但乾隆暗地里派人,将皇后晋升时所存留的妃、贵妃、皇贵妃直至封为皇后时的绢宝(印在绢上的印记),全部烧掉。纪晓岚又曾听皇上亲口说过:"没把皇后位号去掉,已算是仁至义尽了。"到后来,纪晓岚整理皇宫文书时,查出皇后回京之后,手下十一个宫女已裁减为二人。乌喇那拉氏每年应分得的银两,每宫一份的物品,也全部扣减,皇后已是空有其名了。纪晓岚将自己的亲眼所见与所听到的有关南巡传闻,两相印证,方相信南巡途中之事不假。

如今,皇上又要南巡,并要纪晓岚出主意,纪晓岚怎会不胆战心惊?但转念一想,皇上已经年近古稀了,已没有当初的精力,那些风流兴致自当减去不少。再说自皇后乌喇那拉氏死后,乾隆帝再也没有立皇后,早已没有了皇后的约束。

这次不会再发生那样惊心动魄、令人不快的事了。又看皇上南巡的心情,是那样的迫切,不象是为了巡幸江南女子,这其中肯定又有缘故。纪晓岚思之再三,猛然间恍然大悟:皇上这次南巡,莫非是为了这件事?

那年夏天,纪晓岚在宫中当值。午间天热,睡不着午觉,正在值房看书时,进来一个老太监,纪晓岚一看认得,便招呼道:"王总监,多日不见,莫不是身体不爽?"“哪里哪里,身体好着呢。"王总管神秘地睒睒眼,"纪学士,咱家出宫去了一趟。"纪晓岚听了一惊。因为宫中规矩,太监是不能轻易出宫的,更何况已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他了,这里面定有什么秘密。

王总管好像看出纪晓岚的心思,便凑到跟前说道:"咱家是伴驾微服出巡。"这王总管是直隶青县人。青县与献县相邻,王总管的家与纪晓岚的崔尔庄,相距不足三十里,说来还是老乡。在宫中同乡极少,所以二人很亲近。王总管在十三四岁时,因为家中贫困,自己净了身。至今,进宫已有四十多年。十分熟悉皇家的隐秘,常常偷偷地说与纪晓岚听。此时,纪晓岚心中猜道:这王总管又要有什么话要说,便说道:"王总管,这次侍驾巡行,有什么新鲜事儿没有?你可要说给俺听听。"王总管说:"新鲜事儿?倒没什么,只是皇上用了个奇怪的名字,这里面就很有说道儿了。"“用了哪个奇怪的名字,你快点儿说说。"王总管凑到纪晓岚耳边,悄悄地说:"这次皇上微行,打扮成一个读书人。一路上逢人问起,便称是京中的秀才,名叫'高天赐'。这个名字,非比寻常啊!

里边的事故,你可能猜测的出来?"王总管说得神秘兮兮地。

"高天赐?"纪晓岚若有所思"这名字似乎有些来历,但皇宫秘事,我知之甚少,哪里猜测得出?还是你来指教吧!"“你真的不知道?"“确实不晓得。"“那么,原先有位陈阁老,叫陈世倌,你可晓得?"“晓得,浙江海宁人士,早已告老还家。"“对,对,就是他。在世宗雍正爷还作王子被封为雍郡王的时候。雍王爷府上,常有张廷玉、隆科多、年羹尧、张英和陈世倌等几位大臣走动,是雍王爷的心腹,雍王爷继位,他们是效了力的!"“果真有此事?"纪晓岚故意问道。

"常去王府里的,还有陈世倌的一位如夫人,这陈夫人与雍王妃十分投机。那时,陈夫人与雍王妃,都身怀六甲。两人见了面,常笑着说话:'咱们倘然各生一个男孩儿,便不必说。倘然养下一男一女来,便给他俩配成夫妻。'陈世倌的太太听了,慌得不得了,忙说:'不敢当,咱们是草野贱种,如何当得起皇家的神龙贵种?'话说过去了事,谁也没有认真记怀。但王妃屋里的一位妈妈叫逢格氏,悄悄地对王妃说:'俺王爷不是常怨着娘娘不养一个男孩儿吗?娘娘也为的是不曾养得一男半女,所以王爷在外面的拈花惹草,也不便去干预他,如今老身倒有个法子。此番娘娘倘然养下一个王子来,自然说得响亮,倘然养下个格格来,只要如此如此,便也不妨事了。'王妃听了她的话,连连点头称好。"“什么好计?"“你听我往下说呀!过不多久,陈太太生了一个男孩。这话传到王妃那里,王妃心中着急,看看自己带着一个肚子,不知养下来是男是女,悄悄地说与管事妈妈,那妈妈却向王妃道喜,王妃会意自然不再着急了。

"过了几日,王妃也分娩了。王爷知道,忙打发人进去探问是男是女?里面的了出来说:'恭喜王爷,又添了一位小王爷。'雍正爷听了,十分欢喜。接着文武官员,纷纷前来贺喜。

到了三朝,王爷府中,摆下筵席,一连热闹了七天,便是那班官太太,也一起到王妃跟前来贺喜请安。"“究竟是男是女,王爷何不亲自看看?"纪晓岚插问。

"哎--,这王府的忌讳,纪大人怎会不知?小孩子生下来,不满一月,不许和生客见,因此那班官太太,却不曾见得那位小王爷的面。王妃娘娘又怕别人靠不住,诸事都托了这个管事妈妈。管事妈妈是一位精细的人,只有她和乳母两人,住在一座院子里,照料小孩子的冷暖哺乳等事。虽然另有八个服侍的宫女,却只许在房外伺候。

"王妃平时有陈世倌太太常来,说话投机,如今在月子里,陈太太不能来王府中行走,王妃每天要念上陈太太几遍。好容易望到满月,陈太太又害了病不能出门,把这个王妃急得没法,自己满月以后,便亲自坐车到阁老府中去探望陈太太,又叫把小孩抱出来,给王妃看。王妃看他面貌饱满,皮肉白净,王妃乐得抱在怀里,一声声地唤着'宝贝'。王妃又和陈太太商量,要把这哥儿抱进王府去,给王爷和臣妾们见见。陈太太心中虽不愿意,但在王妃面前怎敢说个'不'字呢?只得答应下来,把小孩子打扮一番,又唤乳母抱着,坐着车,跟着王妃进府去。那乳母抱着孩子,走到王府内院,便有府中妈妈出来抱进一屋去,吩咐乳母在下屋子守候。下屋子有许多侍女嬷嬷,围着这乳母问长部短,又拿出酒菜来劝她吃喝。

直到天色靠晚,乳母吃得醉醺醺的,只见那妈妈抱小孩出来,脸上罩着一方绣双龙的黄绸子,乳母上来接在怀里,一手要去揭那方绸子。那妈妈忙拉住说:'这小官官已经睡熟了,快快回去吧!'接着一侍女捧出一只小箱子来,另外有一封银子,说是有赏乳母的,那小箱子里都是王爷和王妃的见面礼。乳母得了银子,满心欢喜,顾不得再看看那小孩子,就匆匆地上车回去了。回到家里,陈太太见小孩子睡熟了,忙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打开那小箱子一看,陈太太一下子惊呆了,你猜为什么?"“为什么?"晓岚不解地问。

"原来这箱子里面,有圆眼似的东珠十二粒,金刚石六粒,琥珀、猫儿眼、白玉戒指、珠钏和宝石环,都是大内中极其贵重的宝物,最奇怪的还有一支玻璃翠的簪子和羊脂白玉簪子,翡翠宝石的耳环也有二三十副。说到见面礼儿,少说也值上百万银子。陈太太尚蒙在鼓里,看着这些东西,笑道:'这王妃娘娘把我们哥儿当作姐儿看了,怎么赏起簪子和耳环来了?难道叫俺们哥儿梳着旗头,穿着耳朵不成?'那乳母接着说道:'亏王妃想得仔细,簪儿环儿,大概留着给俺们哥儿长大起来,娶媳妇用的!'两人正说着,那小孩子在床上'哇'地哭醒了。乳母忙到床前去抱,禁不住'啊哟'喊出声来。陈太太听了,也走过去看时,由不得连声喊叫:'奇怪!'接着又哭着嚷道'俺的哥儿哪里去啦?'这一喊不要紧,轰动了全府的人,都到上房里来探问,这时陈世倌正在厅屋里会客,只见一个僮儿,慌慌张地从里面跑出来,也顾不得客人气喘嘘嘘地说道:'太太有事,请大人进去!'“陈世倌听了,向僮儿瞪了一眼,那客人也便告辞出去。

陈阁老送过了客回到内室里,一边走一边问:'出了什么事值得这般慌张?'一脚踏进房门,只见他夫人满面淌着泪,拍着手嚷道:"我好好的一个哥儿,到王府去一趟,怎么变成姐儿?'“陈世倌听了,心中便已明白,忙摇着手说:'莫声张!'一面把屋子里的人一起赶出去关上房门,把乳母唤近身来低低地盘问她。乳母便把进府的经过说了个仔细,只是把自己吃酒的事瞒着。陈世倌听完乳母的话,心中更加明亮,便对乳母说道:'哥儿姐儿你莫管,你在俺家中好好地乳着孩子,到王府去的事,以后不许提起一个字,倘然再有闲言闲语,俺先取了你的性命!退下去!'这个陈世倌为官多年对官场世故十分熟悉,且又聪明过人,老谋深算,这件事他哪里敢声张,便好生劝过了夫人,将此事平息下来。陈世倌生怕换子的事体败露出来,拖累自己,便一再上书,说体弱多病,抗不住北方的天气,求皇帝放归故里,康熙爷挽留不住,只得准了他的奏,放他回去,直到雍正爷继了大位,陈世倌才又被请出来做官,这当今圣上,便是那陈阁老的亲生儿子"王总管的话声低得几乎听不到了。纪晓岚悄声问道:"你说得这般详细,像你亲眼见一般,这一切都是真的?"“你看你看?哎--,不是真的,我能编给你听吗?别看这类事体,能瞒得住你们做官的,却瞒不了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咱还是老话:听完即了。咱们的脖子上都只长了一个脑袋!"纪晓岚点头,让王总管放心。然后又悄声问道:"这么说来,皇上用了'高天赐'这个名字,是已承认了自己的身世?"“那是当然,那次我当值坤宁宫,在宫门口向前望去,看见皇上一个人,也没带侍卫,过了月华门,正向隆宗门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