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 语言 会计 互联网计算机 医学 学历 职场 文艺体育 范文
当前位置:学识谷 > 范文 > 校园

《妾薄命》原文赏析

栏目: 校园 / 发布于: / 人气:9.22K
《妾薄命》原文赏析1

【题解】

《妾薄命》原文赏析

《妾薄命》是乐府古题,古诗内容多写妇女的哀怨,本篇主题相同,借汉武帝陈皇后故事,写妇女被遗弃的痛苦。“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是题旨所在,而诗还给人以多方面的启示

【全诗】

《妾薄命》

[唐].李白.

汉帝宠阿娇,贮之黄金屋。

咳唾落九天,随风生珠玉。

宠极爱还歇,妒深情却疏。

长门一步地,不肯暂回车。

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

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

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注释】:

宠:指重。

难再:指重难。

【翻译】

汉武帝曾经十分宠爱阿娇,为她筑造金屋让她居住。武帝对她娇宠万分,即使她的唾沫落下,也会被看做像珠玉那样珍贵。娇宠到极点,恩爱也就停歇了,武帝对她的情意渐渐停歇淡薄。阿娇被贬长门后,即使与武帝的寝宫相距很近,武帝也不肯回车,在阿娇那里暂时停留。雨落之后再不会飞上天空,覆水也难再收回。武帝与阿娇的情意,各自东西。往日美丽的芙蓉花,今日成为凄凉的断根之草。如果凭借姿色侍奉他人,相好的日子是十分短暂的。

【赏析】

《妾薄命》是乐府古题,古诗内容多写妇女的哀怨,本篇主题相同,借汉武帝陈皇后故事,写妇女被遗弃的痛苦。“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是题旨所在,而诗还给人以多方面的启示。

全诗十六句,除最后四句以诗人的议论出现外,余写武帝和阿娇关系由宠到绝的全过程。

开头四句写阿娇得宠。《汉武故事》载:“武帝数岁,长公主(武帝的姑母)抱置膝上,问曰:‘儿欲得妇不?’指左右长御百余人。皆云不用。末指其女:‘阿娇好不?’于是乃笑对曰:‘好!若得阿娇,当作金屋贮之也。’长公主大悦,乃苦要上(汉武帝的父亲景帝),遂定婚焉。”俗语“金屋藏娇”即源于此。诗中写武帝对阿娇的“重”,一从施宠方面说“贮之黄金屋”,一从受宠方面写“咳唾落九天,随风生珠玉”,阿娇的唾沫好像从天空最高处落下来,随风化成珍珠宝玉。施宠达到高峰,受宠也趋于极端。诗人将汉帝对阿娇的“重”写得无以复加,且施以奈张的笔墨,既是为后面的变化伏根,又是与后面的变化预设对比条件。

第二段四句写阿娇失宠。《汉武故事》载:“武帝即位后,长公主求欲很多,没有满足,武帝感到讨厌,对阿娇的宠爱也就衰退了。诗人不仅叙写了宠弛的状态,“长门一步地,不肯暂回车”。阿娇被废黜,退居长门宫,武帝过长门宫,仅“一步”之地而不愿前往,“暂”时回车也不干。“一步”,距离很近;“暂”,时间很短,可见武帝对之已无丝毫爱意,却滋生了恨情,自然不会加宠,只能加罪了。诗人还揭示了阿娇失宠的原因。从武帝方面看,“宠极爱还歇”。“极”,到了顶端。常言道“物极必反”,“乐极生悲”,到了极限处,则在一定条件下,矛盾着的双方就向其对立方面转化。宠转化为恨,符合规律,极为自然。另一方面从阿娇一方写,与武帝情疏源于她妒“深”,为了专宠,嫉妒他人,怨责武帝,使双方感情的裂痕更深。“宠极”句回应诗的第一、二句,“妒深”句紧承三、四句,这两句的后果体现在七、八两句上。开头四句和这里四句对比鲜明,反差很大。诗人也就是意在两极对比显示人物命运,揭示事物规律。

第三段四句写阿娇宠绝。《汉武故事》载,阿娇失宠后曾作了种种挽回的努力。她司马相如写《长门赋》,又用女巫楚服的法术“令上意回”,都没收到多大效果。李白在《白头吟》中写“但愿君恩顾妾深,岂惜黄金买词赋”就是指请司马相如事。结果不但不能使武帝回心转意,反而使之大为恼火,将她废弃,打入冷宫。自此两情犹如沟水“东西流”了。“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指恩尽义绝,无法挽回。李白在《白头吟》中也表达了与此相同意思,“东流不作西归水”,“覆水再收岂满杯”。都指出对于已成事实、完全绝望的事不要存任何希望。这一段是对上述作概括,也寓含着对帝与娇关系的评价。

最后四句系以诗人口吻发议论,也是上述内容进入理性的升华。阿娇犹如“昔日芙蓉花”,花盛色娇时为人所重,如今成了“断根草”,草与花比本就贱,断根枯萎则更不足道。因而归结为“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以色事人,色衰宠息,阿娇的命运就是力证。

李白这首《妾薄命》虽然写阿娇色衰爱驰的悲剧命运,但却因事出理,颇能给人以哲理性启迪。“宠极爱还歇”,讲了矛盾的转化;“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讲了大势已去,成了定局后的不可挽回;“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说明现象与本质、一时与长远的关系。因其形象载体上理性因子富足,所以也开拓了诗的鉴赏效应面:对那些以甜言蜜语、奴颜媚骨的“色”向上级邀宠讨欢的人,不也是犹如一声棒喝么!

《妾薄命》原文赏析2

原文:

汉帝宠阿娇,贮之黄金屋。

咳唾落九天,随风生珠玉。

宠极爱还歇,妒深情却疏。

长门一步地,不肯暂回车。

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

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

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诗词赏析:

【注释】: [1]宠:指重。 [2]难再:指重难。

《妾薄命》为乐府古题之一。李白的这首诗“依题立义”,通过对陈皇后阿娇由得宠到失宠的描写,揭示了封建社会中妇女以色事人,色衰而爱弛的悲剧命运。

诗十六句,每四句基本为一个层次。诗的前四句,先写阿娇的受宠,而从“金屋藏娇”写起,欲抑先扬,以反衬失宠后的冷落。据《汉武故事》记载:汉武帝刘彻数岁时,他的姑母长公主问他:“儿欲得妇否?”指左右长御百余人,皆曰:“不用。”最后指其女阿娇问:“阿娇好否?”刘彻笑曰:“好!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刘彻即位后,阿娇做了皇后,也曾宠极一时。诗中用“咳唾落九天,随风生珠玉”两句夸张的诗句,形象地描绘出阿娇受宠时的气焰之盛,真是炙手可热,不可一世。但是,好景不长。从“宠极爱还歇”以下四句,笔锋一转,描写阿娇的失宠,俯仰之间,笔底翻出波澜。娇妒的陈皇后,为了“夺宠”,曾做了种种努力,她重金聘请司马相如写《长门赋》,“但愿君恩顾妾深,岂惜黄金买词赋”(李白《白头吟》);又曾用女巫楚服的法术,“令上意回”。前者没有收到多大的效果,后者反因此得罪,后来成了“废皇后”,幽居于长门宫内,虽与皇帝相隔一步之远,但咫尺天涯,宫车不肯暂回。“雨落不上天”以下四句,用形象的比喻,极言“令上意回”之不可能,与《白头吟》所谓“东流不作西归水”、“覆水再收岂满杯”词旨相同。这是什么原因呢?最后四句,诗人用比兴的手法,形象地揭示出这样一条规律:“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这发人深省的诗句,是一篇之警策,它对以色取人者进行了讽刺,同时对“以色事人”而暂时得宠者,也是一个警告。诗人用比喻来说理,用比兴来议论,充分发挥形象思维的`特点和比兴的作用,不去说理,胜似说理,不去议论,而又高于议论,颇得理趣。

这首诗语言质朴自然,气韵天成,比喻贴切,对比鲜明,得宠与失宠相比,“芙蓉花”与“断根草”相比,比中见义。全诗半是比拟,从比中得出结论:“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显得自然而又奇警,自然得如水到渠成,瓜熟蒂落,奇警处,读之让人惊心动魄。

《妾薄命》原文赏析3

妾薄命·为曾南丰作原文

主家十二楼,一身当三千。

古来妾薄命,事主不尽年。

起舞为主寿,相送南阳阡。

忍著主衣裳,为人作春妍。

有声当彻天,有泪当彻泉。

死者恐无知,妾身长自怜。

叶落风不起,山空花自红。

捐世不待老,惠妾无其终。

一死尚可忍,百岁何当穷?

天地岂不宽?妾身自不容。

死者如有知,杀身以相从。

向来歌舞地,夜雨鸣寒蛩。

诗词赏析:

陈师道的五言古诗《妾薄命》共有两首。诗人表达感情的方式是多样的,以一位侍妾悲悼主人的口吻抒写了自己对老师曾巩的悼念。要不是原诗题下有诗人自注:“为曾南丰作。”后世的读者会以为这是一首侍妾的哀歌。

至于陈师道与曾巩的关系,宋人笔记上说得颇带传奇色彩:曾巩路过徐州,当时的徐州太守孙莘荐陈师道前往谒见,虽然送了不少礼,但曾巩却一言不发,陈师道很惭愧,后来孙莘问及,曾巩说:“且读《史记》数年。”陈师道因此一言而终身师事曾巩,至后来在《过六一堂》诗中还说:“向来一瓣香,敬为曾南丰。”(见陈鹊《耆旧续闻》)这种记载只是小说家之言。其实,曾、陈的师生关在史书上有明文记载,《宋史》中陈师道本传上说他“年十六,早以文谒曾巩,巩一见奇之,许其以文著,时人未之知也。留受业。”元丰年间(1078—1085),曾巩典五朝史事,举荐陈师道为史才,然而终因他未曾登第而未获准,因而,陈师道对曾巩有很深的知遇之恩。故1083年(元丰六年),当他听到曾巩的死讯后,即写下了这组感情诚挚的悼诗。

第一首诗托侍妾之口,写主死之悲,并表达了不愿转事他人的贞心。起二句极言受主人的宠爱,“十二楼”即指十二重的高楼,鲍照《代陈思王京洛篇》中有“凤楼十二重,四户入绮窗”之句,这里是形容宫楼的高峻和豪华。“一身当三千”句,取自白居易《长恨歌》中“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的意思,然以五字概括,更为精炼,所以陈师道诗最权威的注释者任渊说,此句“语简而意尽”。这正体现了陈师道诗工于锻炼和善于点化前人诗句的特点。

“古来”二句陡然转折,主人公悲叹自己不能至死侍奉主人,与上二句连读,可谓一扬一抑。“起舞为主寿”句承首二句,“相送南阳阡”句则承三四两句。汉代原涉在南阳为父亲置办的墓地,称为“南阳阡”,因而后世以此泛指墓地。此二句以极概括的语言抓住典型事件,构成鲜明对照:本来为祝祷主人长寿而翩翩起舞,转瞬间却往坟地为他送葬。两句中意象丰赡,节奏跳动,可见诗人用墨的简炼,故陈模说,此二句“盖言初起舞为寿,岂期今乃相送南阳阡,乃不假干澹字而意自转者”(《怀古录》)。刘禹锡的《代靖安佳人怨》悼宰相武元衡遇刺,说:“晓来行哭里门外,昨夜华堂歌舞人。”也是写乐极哀来,生死的变幻无常,意境与此二句略同,然而陈师道的造语更为高古凝炼。

白居易《燕子楼》诗说:“钿晕罗衫色似烟,几回欲着即潸然。自从不舞《霓裳曲》,叠在空箱十一年。”此诗中“忍著”二句,与白居易诗意蕴相近,但并非泛咏男女之情,而另有很深的寓意。北宋中期,政治上风云变幻,元祐党、变法派轮番掌权,所以一般士人都讳言师生关系,以避免党同伐异,受到连累。一些趋炎附势之徒,则随波逐流,诌谀权贵。陈师道此诗正是对此种风气的批判,他责问道:难道忍心穿着以前主人踢子我的衣裳,去博取他人的欢笑冯?

末四句直抒胸臆,一腔悲慨,啧涌而出。然而死者无知,只有生者独自哀怜。整首诗便在生与死、哀与乐、有知与无知的对照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