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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愁的散文隨筆

欄目: 文學 / 發佈於: / 人氣:2.54W
鄉愁的散文隨筆1

風吹過,思緒起。

鄉愁的散文隨筆

孤寂的心靈似乎對這種無奈早已妥協,對這種冷漠早已變得麻木,城市裏的高樓遮住瞭望穿家鄉的視線,夜幕之下,誰染一層白霜,鋪在家鄉的月梢上,照見我無處安放的鄉愁。當初送我出門時的星星還掛在天上嗎?我無數次留戀家鄉夜晚漫天繁星,是否依然伴着輕飄飄的白雲掛在深邃的夜空。

遊子漂泊再遠,也剪不斷那一縷心線,風塵僕僕的回家路,塵封不住恆久的思念,思念太長,長過世上所有的路。出門前帶着孃親的千叮嚀萬囑咐,懷揣着希望和夢想,一年他鄉的打拼,那份心酸不堪話語。是孃親在遠方時常的鼓勵,是孃親從家鄉捎來的温暖,讓我在孤單落寞中得以堅強,是希望和夢想,支撐着我在困境中奮勇前行。

而今,一年過去了,雖不是衣錦還鄉,卻也揹着一個充實的行囊,行囊裏裝滿了孝心,思念和牽掛。需要孃親來承受,需要鄉情去化解,需要故土來聽我傾訴。

熙熙攘攘的服務區內,看着一張張滿是興奮的臉龐,脣齒一碰吐出天南地北的鄉音。甜蜜和幸福灑滿了這條長長的回家路,這條路上長滿了思念、長滿了牽掛。

孃親可好?孩子可好?愛人可好?

鄉愁的散文隨筆2

乘着末班車,又回到了我這闊別已久的家鄉。

我在外面的時間多於了在家鄉的時間,飽含着濃濃的鄉愁,踏上這片哺育我的土地,一份舒適,一份温馨,填塞我空虛的靈魂。回味着昨日的芳香,望着頭頂那朵似曾相識的流雲,伸手拾起那片被秋風吹的自慚自穢,無奈落地的樹葉,一絲苦澀入我心……

回到家中,美美地睡上一覺。當陽光悄無聲息地瀉進我的小屋,我不由自主地睜開了沉睡的雙眼。透過小窗,鳥兒們嘰嘰喳喳地在樹上嬉戲玩耍,不在乎天已轉涼,樹已泛黃。

父母早早的就已經出去勞作了,我起了牀,連飯也沒吃便出了家門。路上碰見幾個兒時的夥伴,忍不住寒暄幾句。望着那一張張熟悉的笑臉,因而不僅跌入了記憶的童年:我們整天玩在一起,快樂一起分享,痛苦一起承擔,就算有時我們也會出現矛盾,但最終我們得到的總是甜蜜。真想讓時光倒流,讓我再重新走一遍童年,重新感受那段再也得不到的時光。怪流水無情,怨時光不停,奪走了部分生命,帶走了整個童年。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回家做了一桌香噴噴的飯菜,等父母回家。父母今天去收秋了,那金黃色的玉米,父母感到無比的欣慰。在飯桌上他們一個勁兒的誇我做的飯菜好吃,他們説下午就不去田裏了。飯後他們便睡着了,看來他們今天特別的累,端詳着他們的臉,皺紋又多了一些,頭上一縷白髮特別的顯眼,不想打擾他們,於是我便關上了門出去了。

在外面隨便一轉,便快要到傍晚了。天邊晚霞映在清澈的河面上,一片泛黃的樹葉落下,順着河流,划向遠方。村中炊煙裊裊升起,一粒接着一縷,向着天空的雲彩,漸行漸遠,消失在視線中。漫步在這廣闊的大地上,隨着秋風吹得沙沙作響的小樹,給心靈留下一份靜謐,斷橋流水,荒郊人家,卻怎奈得,夕陽西下,大雁南歸。

當黑色佔據了世界,家家燈火通明,我回到家中,吃那可口的飯菜,一家人有説有笑,一副和諧的畫面油然而生。小時候,總是嚮往城市,你只要走出這窮鄉僻壤的小山村。而如今,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永遠比不上家鄉,不會有處處鶯鶯燕燕,也更不會有這麼濃厚的鄉土人情,家鄉是生我養我的地方,她孕育了我,我又該怎樣去回報她呢?

望着夜空,那裏總有一個明星陪伴着我,牽引着我,因為那顆明星下面,是我可愛的故鄉。

鄉愁的散文隨筆3

年年有中秋,歲歲人不同。不知今年又有哪些人會被迫留在他鄉,在明亮的月光下思念着家人?中秋節,一個代表團圓的節日,往往讓身在異鄉的人倍加想家,正如詩中雲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也許你來自繁華的大都市,也許你來自偏遠的小山村,但無論你來自哪裏,只要待在異鄉,在這一刻,相信你都會倍加的思念自己生長的地方。腦海裏也會不斷的回放着記憶中的中秋節,想象着家人們圍坐小院欣賞着圓潤的月亮、品嚐着各式的月餅、或是老人再次講起那古老的故事的情景......一切的一切,彷彿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讓人止不住的想念。

一種情感,萬種表達,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釋放情感的方式,濃濃的鄉愁亦是如此。文人騷客也許寫詩、寫文表達他們中秋不能與家人團圓的惆悵,能歌善舞者也許高歌一曲或輕舞曼曼來寄託他們的思鄉情懷。可,那些離鄉背井的農民工呢、那些剛剛邁出鄉村不遠千里來到繁華都市求學的學子呢,他們會怎樣表達自己獨自過中秋的落寞?是面對一輪明月的惆悵,還是獨自品嚐月餅的悵然?對於他們來説,望着天上的月亮,看到的也許不是曼妙的嫦娥,而是自己生長的那個小山村;對着散發着淡淡香味的月餅,也許會難以下嚥;在這一天,對於他們來説,無論外面如何喧鬧、如何張燈結綵充滿節日的氣氛,熱鬧都是別人的,寂靜都是自己的。

難道,在這個人人團圓的佳節,他們真的不能找到可以團聚的親朋們?當然不是。

其實有一個地方,可以讓他鄉異客在遠離家鄉的一隅也能瞭解到家鄉的一切,在他鄉的中秋節也能感受到故鄉的祝福!這個地方兒就是村村樂,一個集農村論壇社區、農村分類信息以及農村交友為一體的綜合型信息平台。在這裏,無論你離家有多遠都可以找到自己的家鄉,看到家鄉的新變化,找到家鄉的親朋好友,並暢快的跟他們談天説地。對於身在異鄉的人,村村樂就是一個樂園,將分散異地的鄉親再次團聚!也是一面鏡子,向外界映射出鄉村的變化!

也許,這個中秋節他們不會再孤單。也許此時,身在異鄉的你正一張張的上傳着自己的照片、送給遠在家鄉的親友;或是正在與三五好友互聊理想、談論着自己的現狀;亦或正和家人一起説着自己的夢想、聽着古老的故事,一起望向窗外的月亮,一起感受着節日的氣氛。

又一年中秋,又一個思鄉的人。不過,今年的中秋節對於身在異鄉的人來説應該不會那麼孤單,因為他們會在村村樂上找到與他們一起過節的親朋好友,然後一起快樂的度過這個傳統佳節。

鄉愁的散文隨筆4

鄉愁,是一棵沒有年輪的樹,永不老去。

鄉愁,是一種熟悉而陌生的莫名,總在夜的最深處,敲打着遊子的心。

故鄉,是一段永難割捨的回憶,因交織着單純而美麗的童年,更顯風致。

童年的故鄉,荷葉田田、微風徐徐、青草依依,毛茸茸的狗尾巴草隨風盪漾,在夕陽下畫出一個淺淺的弧形,蒲公英的種子隨着馬尾辮女孩的吐氣,洋洋灑灑飄散到天際,一對敏捷的燕子用嘴銜着新泥,飛到一座青瓦白牆的小屋裏,屋子裏坐着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奶奶,正在給她的孫子和孫女講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天仙配》:從前,王母娘娘有七個女兒……

童年的春節,紅紅火火、熱熱鬧鬧、歡歡喜喜,漂亮的新毛衣帶着驕傲的神情,不情願地套在我們身上,沒被撫順的倔強輕輕扎着我們稚嫩的肉體,爺爺一手牽着姐姐一手拉着我,走過幾條被竹影淹沒的羊腸小徑,上街去趕集,街上人頭攢動,家家户户都煥然一新,門口貼着火紅的對聯,掛着紅彤彤的大燈籠,門前叫賣着各種生活必需品,有臘肉、板鴨、香腸、金桔等等。

當然,最吸引我的還是各種娛樂設施,打氣球、套圈、撈金魚等等。我見到套圈的就走不動路了,纏着爺爺非要玩一把,爺爺拗不過我,只好讓我和姐姐玩,最後套到一個陶瓷做的小兔子。

走着走着,見到打氣球,又走不動了,看着別的小朋友哭鬧着被爸爸強行抱走,我也有了視死如歸的膽氣,爺爺拗不過我,只好讓我和姐姐玩,瞄準開槍,一個氣球應聲炸裂,接着第二個、第三個,好不熱鬧。玩累了,又纏着爺爺買麻辣串吃,一手一串吃得滿嘴都是油漬。逛累了,回家後,有奶奶精心烹製的美食,夜裏,看着鄰居放着絢爛的沖天炮,羨慕不已。

童年的走親訪友,可謂熱鬧非凡,光小孩子就有七八個,我們混在一起玩捉迷藏、老鷹捉小雞、打沙包等等,常常不知疲憊,忘記可口的美食。當然,還有親戚們悄悄塞給我的大紅包,總能讓我覺得不虛此行。

童年的春節,漸漸遠行,異彩紛呈的春節時光,被麻將桌佔據,也許是成熟替代了幼稚,也許是隨着年紀的增長,我們慢慢麻木了對快樂的感知力,如果春節都過得索然無味,也不指望日常生活能好到哪裏,好好思考一下吧,忙碌的成人,什麼才是生命最本質的東西。

鄉愁的散文隨筆5

“故人具雞黍,邀我到田家。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待到重陽日,還來就菊花。”唐代詩人孟浩然《過故人莊》所指桑麻,雖然泛指農人稼穡,但唯獨提起桑麻,可見麻這種作物在農耕社會裏的重要地位。

麻,曾經是我國曆史上重要的農作物。但是,隨着社會的發展,在故鄉早已消聲滅跡。現在,無論市民、村夫,還有幾人識得農麻?像我年逾古稀,曾經的農家子弟,農麻也只存於少年的記憶中。

麻,屬於經濟作物。不是食糧,卻有廣泛的用途。在我少年的記憶中,生產隊大田裏,大面積,棵高葉闊的,被稱為檾(QING)麻;長在農家自留地裏那小面積的葉窄莖直的叫好麻。檾麻的莖皮纖維粗糙,用於編制繩索、麻袋。好麻的纖維纖細、結實,常用於做鞋納鞋底或捆綁那些耐磨的器物。

夏天,綠色田疇裏那成片的檾麻地,是農家孩子的樂園。放學後,把破舊的書包仍在地邊,摘片厚實、橢圓的麻葉頂在頭上,擋住火熱的日頭,踮起腳尖採摘檾麻頂上半球形的麻果,剝開鮮嫩的麻果皮,裏邊漏出乳白色的排列整齊的麻果仁,吃到嘴裏,甜甜的,脆脆的,吃了還想吃。孩子們也知道,過幾天,麻果仁由白變黑,成熟了,就不能再吃了。那年月,常年填不飽肚子的農家孩子,在地裏,見了啥莊稼,都敢嚐嚐,只要能填飽肚子,都是好東西。

秋天到了,檾麻由綠變黃,大人們將成熟的檾麻割下,捆成捆,放在在村南那條河裏,上邊壓上大石頭,這叫漚麻。大約兩個集日(10天)後,麻桿表層腐爛了,麻漚好了,接下來的程序就是剝下麻桿上的莖皮,洗淨、晾乾備用。當人們把漚好了的麻拽到岸上時,那羣脱水的小魚開始掙扎着鑽出麻捆,往水裏逃。瞄準時機,孩子們一擁而上,手拿把掐,各顯捉魚身手。社員們一邊看熱鬧,一邊提醒“注意,別掉到水裏,餵了王八!”剝麻,那是又臭又髒的活,沒啥好看的,不管我們的事。帶着戰利品回家嘍!今天晌午,野菜餅子就小魚,美!

那年冬天,班主任給同學們下達了一項艱鉅任務———每個同學交2兩麻,準備結一條拔河繩,替換下原來班裏那條已經結了三個疙瘩的舊繩子。孩子們都犯了難:生產隊的檾麻剝好晾乾後,鎖在庫房裏了,社員們要用這些麻結繩,做牛拉犁,馬駕車的繩套,從不給社員分。各家各户在自留地裏收穫的好麻,因為播種的面積小,產量低,誰捨得拿出來?放學後,我和媽商量,媽説:“咱家好麻不過一斤,還得給你們做鞋,總不能光着腳上、學吧!”我無言以對。第二天我沮喪地背起書包上學時,大我8歲的二姐從半路追了上來,她從身上取出一個小包,遞給我,“去交差吧!”“媽知道嗎?”“不知道。”後來媽發現麻少了,舉着笤帚疙瘩審我,”是不是你偷了”。沒等我坦白,二姐奪下媽手裏的傢伙,平靜地説,“我送人了,”結果我躲過一劫,二姐捱了一頓罵。

自上個世紀70年代起,隨着科技的發展,故鄉傳統的`檾麻、好麻等農麻逐步被淘汰。麻,這種古老的農作物的使用價值,漸漸地被塑料、化纖、尼龍替代。無論從實用還是從成本考慮,這些替代品性的性價比都遠遠超過了農麻。所以,農麻退出農作物是不可逆轉的趨勢。人類社會總是要向發展的,優勝劣汰是自然規律。

每當我回憶起少年歲月,故鄉那些與農麻相關的縈懷往事,會頓時湧上心頭:那片青綠的麻田,甜甜的麻果,從漚麻捆裏蹦出的小魚,操場拔河的那條粗粗的繩索……這一切,都已化做濃濃的鄉愁。

鄉愁的散文隨筆6

我常常想起老家門口的那棵大槐樹,想它香甜月白的花,想它鬱鬱葱葱的綠,想它帶給我的歡愉時光。

20世紀80年代初,我家批了宅基地,父親傾其心血蓋了四間平房,平房蓋好後,就在門口種下了這棵槐樹,父親説:“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如今,30多年過去了,當年的小樹,也長成了參天大樹,我們姐弟仨也先後大學畢業,立業成家。

春天,槐花盛開,空氣中瀰漫着清香甘甜的氣息,滿樹黃白色的花朵一串串、一簇簇地掛滿枝頭,一幅豐收喜悦的景象。嫩綠的羽翼般的葉子襯托着晶瑩剔透的蝶形花朵,煞是好看,而槐花那甜絲絲的味道早已讓我的味蕾蠢蠢欲動。個子不高的我,便偷偷地拿起家中長長的鈎子,折下槐花開得最盛的枝條,叫弟妹一起捋槐花,一邊捋一邊抓上一把塞進嘴裏,盡情地吮吸着甘甜的汁液。父親看到那些被折斷的槐樹枝,總是皺着眉頭,我知道父親心疼他的樹。但不諳世事的我們,總是把槐花當成天然美食,讓母親蒸槐花、做槐花餡包子。

夏日的午後,酷暑難耐,槐樹高大威武的枝幹、茂密濃郁的綠葉灑下大片的綠蔭。母親便會拿來一條大竹蓆鋪在樹下,我和弟妹就爭先恐後地搶佔自己的地盤,躺在樹蔭下,聽着蟬鳴、和着微風,香甜地睡着了。

深秋時節,滿樹金黃的葉子片片飄落,宛如一羣羣黃蝴蝶迎風起舞,我追着那些黃葉玩耍。在家門口的路上,早已鋪滿了厚厚的黃葉,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放學歸來的我,望見那一片黃色,便欣喜若狂地奔過去,摸着槐樹的身軀輕輕地低語,傾訴自己的心思。

冬日,槐樹的葉子落盡,光禿禿的槐樹依然靜靜地矗立在寒風中,等待着親人回家。

前段時間回老家,我遠遠就望見了大槐樹,它依然威武雄壯,守衞着家。

鄉愁的散文隨筆7

我從車上下來,站在馬路邊深吸了兩口氣,啊,老家的空氣真好,一年中我總會回老家一次或兩次,老家離我住的縣城有一百多里路,雖説不遠,但在彎曲的山路上開車也需要一個多鐘頭。每一次回到老家都是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因為國家政策越來越好,特別是對農村有着特殊的優惠政策。記得兩年前回來時村裏還是往日的面貌,土牆瓦房,深淺不一的河道,還有那狹窄的公路,如今真的是變了,整齊的兩三層樓房,那是國家為村民免費修蓋的新房,快要完工的寬闊的河道也讓村裏多了一種景象,岔路口的監控設備也大大提高了村民人生安全的保障,這些變化也就是短短兩年的時間,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又怎會相信這一切呢。

在大伯家住了一宿,第二天吃過早飯我便開始起程,我要穿過河流,翻過一坐山,然後在走半里路,那裏將是我要去的地方,那裏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但哪裏有一種熟悉的味道,那便是家的味道。

俗話説路要經常去走,走的人多了就是路,人走的少了就變成了陌路,也許很久沒有人走這條路,現在的這條路和荒山一樣,如果不是冬天時節,一定分不清哪裏是樹林,哪裏是山路,站在半山腰看山下村莊的風光,寂靜而美麗像一個小鎮,只是這裏沒有汽車,沒有繁華的集市,但卻有着小鎮的氣派和温馨。

一邊走一邊看,看風起葉落,看野花爭豔,聽黃鸝鳴叫,還有那山雞高歌。我還沒有享受完這愜意的時光,就已經到達了我最愛的家旁,家還是那家,只是常年不住人已經改變了它原來的本相。

垮了一半的土牆依然經受風吹雨打,那間老房子可以追隨到四五十年前的回憶,那裏有爺爺奶奶的故事,有伯父和叔叔的故事,還有我和兄弟姐妹的故事,那裏曾經是一個快樂的大家園。從我記事起我就記得每次吃飯都是滿滿兩大桌,到了過年過節的時候就是三四桌,因為那個時候奶奶喜歡好客,屋裏屋外都坐滿了人,那些人不僅有我家族的人,還有鄰居和親戚。那個時候沒有好吃好喝的,但只要過年過節,或者家裏來了特別的客人,十幾個菜還是難不到奶奶的,雖然爺爺奶奶已經去世幾年了,但他們永遠活在我的心中,特別是我一走進老房子總能想起他們的一點一滴。

院子裏的歡笑聲在我腦海中想起,二十年前我和堂兄弟姐妹們一起經常在這院子裏打鬧嬉戲,那個時候因為還小就經常和他們打架,哭過,笑過,也恨過,但那個時候的純真讓我懂得了許多,歲月不饒人,一眨眼二十年過去了,如今的兄弟姐妹都各奔東西,有的早已成家,有的卻還是單身一人,我看着滿院子的樹木和雜草開始歎息,我不是歎息不堪入目的院子,我歎息曾經在這個院子裏生活的人有多少時日沒有回來看過,一年,兩年,還是有十幾年,也許,他們在也不會到這裏來了,因為這裏在過兩年就變成了深山老林。

山還是那山,石頭還是那石頭,可房子後面的那個大碾盤卻不見了,也許早已被牆土埋沒。曾經的幾顆小毛竹,如今成了一片竹林,雖然竹子不大但都很青綠,那竹子是爺爺種下的,那竹子就像爺爺的子子孫孫越來越多,越來壯士。那口老水井依然存在,只是水井裏有些乾枯,可能是長時間沒有人飲水的緣故,水井也開始沉睡。菜園地邊上的一排籬笆,那是我十幾年前栽下的木金花樹苗,如今那樹都長的非常茂密,地裏的土壤也很肥沃,遺憾的是地裏盡找不出一顆青菜。

我坐在院子裏看着老房子,心裏湧起一陣心酸,這裏有太多太多美好的回憶,我摸了摸熟悉的石頭和土,它們也會想起我嗎,也許會,也許不會,但不管我走到哪裏,我都會把它們想起,只要我願意,我一定會經常回來看看它們,因為它們是家的一部分,家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愛它們,我愛我的家,哪怕有一天這裏成為無人問津的荒野。

回憶是美好的回憶,在短暫的時光也是回憶,回憶童年的快樂,回憶酸楚坎坷的過去,總有一天我會把這種美好告訴我的愛人,告訴她我有一個美好的憶鄉故事,還有那我生活過的故鄉。

鄉愁的散文隨筆8

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有見到風箱的了,大凡上世紀八十年代以前在農村出生的人,幾乎沒有不認識風箱的,大多還拉過風箱,有的還能説出很深的經歷。風箱,在我老家大都叫風翕,是過去那個年代做飯的必備工具,否則幾乎吃不上飯,或者吃生飯。

從我記事起,就認識家裏的兩個風箱。一個放在東面鍋灶的左邊,一個放在西面鍋灶的左邊。一個老舊些,一個新穎些。老舊些的風箱的把手都磨得很光滑了,磨得凹塌下去,磨下去的是歲月和風華,留下來的是斑駁和滄桑。這個風箱,拉着很輕,出風口的風小,適合老人和孩子們拉;而新穎些的風箱,大概比我的年歲大不了多少,表面上還透着憤青的模樣,張揚着陽剛之氣,卻少了幾分老道和沉穩。這個風箱拉着較重,可能製作的時候用料大,出風口的風也大,適合青壯年人拉。這兩個風箱一直伴隨着我家三代度過了那個年代。

我從小就愛拉着風箱玩,那是把它當成了一個大玩具,愛看那進進出出的風箱杆,想聽那“呱噠、呱噠”的風箱聲,願試那一陣一陣的自生風。而隨着年齡增長,風箱至於我成了做飯工具的時候,就另當別論了,因拉風箱時間長了,也會感到胳膊痠痛,也就再也不願拉它了。

及至到了上學的時候,我就更熟悉了風箱。因我本家一個老哥就是木匠,村子裏找他做風箱的很多,據説我家那個較新的風箱就是他給做的。兒時經常到他家去找他兒子玩耍,一進門,就見他家的通間裏擺放着木匠工具和一個個嶄新的風箱,還有正在做着的風箱,我那時的好奇變成了現在的記憶,使我瞭解了風箱的構造。

它的形狀就像個長方體的木箱子,這個木頭箱子裏裝着一塊綁紮着滿是雞毛的長方形木頭活動夾板,這是用來抽風和送風的,綁紮上雞毛抽得風力大。在風箱的前方有兩個圓孔或方孔,將兩根表面光滑、質地堅硬的木棍或長方木固定到綁有雞毛夾板上,就成了風箱拉桿,用以推拉活塞。在風箱的一側還有一個活動的小門,小門是用長方小薄板製作的,掛在風箱口。吸風時,它就自然張開;送風時,它就自然閉上,把通過推拉產生的氣流推出來。做好了風箱,就放在鍋灶留着風箱孔和進風道的那一旁,把風箱的出風口插進鍋灶的進風道,密封好,防止氣流漏掉。這樣,拉起風箱,就可直接把風送進灶膛。

在那個年代的鄉村裏,幾乎家家户户都有風箱,都在拉着風箱做一日三餐。清晨,看着一家家的炊煙裊裊升騰,聽着一户户的“呱噠、呱噠”的風箱聲,腦海裏頓然繚繞着鄉村生活氣息。時而這家傳出“呱噠、呱噠”聲,時而那家傳來“呱噠、呱噠”聲,此起彼伏,遙相呼應,這持續不斷有節奏的風箱聲,既像是鄉村生活的變奏曲,又像是鄉村裏一道道動聽的交響樂,還如同唱着一首首古老的民間歌謠,還猶如鄰人們用這種方式表達相互間的心靈對話, “呱噠、呱噠;呱噠、呱噠、呱噠……”

風箱還是判斷人們勤懶的最有效工具,聽着街坊鄰居拉風箱的聲音,就可判斷出誰家的女人們的勤快與懶惰。有些剛過門的小媳婦,知道持家過日子,很早就“呱噠、呱噠”地拉着風箱做飯,常聽到有的鄰居説:“你看看XX家的小媳婦真勤快,又在‘呱噠、呱噠’做飯了,這樣的日子還有過不好?”“是啊,哪個勤快、哪個懶聽聽這拉風箱聲就知道了。”

風箱還可大致判斷一個家庭的幸福程度。一個幸福的家庭,風箱裏發出的是平穩、均勻、高亢的節奏;一個不幸福的家庭,風箱裏往往發出雜亂、不穩、低沉的節奏。即便同一個家庭的不同階段,風箱裏也會拉出不同的節奏。尤其是在一個不幸的家庭裏,生活的不幸已使其沒有心思拉起風箱,或是病懨懨地拉着風箱,把自己不幸的心聲已拉進了風箱裏,隨着風箱的“呱噠、呱噠……呱……噠”聲,像是如泣如訴,在向人們哭訴。

在那時的鄉村,拉風箱既是個體力活,又是個半拉子技術活。該急火的時候,就要快拉起大風吹大灶膛裏的火;該慢火的時候,就要慢慢地、輕輕地拉着風箱,使灶膛裏的火輕輕地、細細地做着飯。該停火的時候要停火,不該停火的時候也不能停火,這都是拉風箱的技巧和要領,可萬萬馬虎不得。我在姊妹仨中是老大,兒時常常幫着祖母、母親拉風箱,也就遇到過一個個問題。

記得有一次,母親洗了大半鍋紅薯,加上水,收拾好鍋,就到村委上班去了,讓我在家拉着風箱燒火煮紅薯。我剛拉了一會,鄰居小夥伴就來找我玩耍。於是乎,我拉一會風箱,就玩一會,再拉一會風箱,再玩一會,把火燒滅了幾次,把父親一天劃拉的松針燒去了一大半。結果揭開鍋一看,煮的紅薯還是繃硬繃硬,這可把我倆急壞了,不知怎麼辦好了。等到母親從村委回來,已快到吃飯時間了,一看鍋裏的紅薯就明白了怎麼回事,這紅薯也沒法吃了。她一邊數落着我,一邊重新拾掇着鍋,只好趕快做着現成飯了事。後來我才知道,那叫把紅薯“煮木硬了”,就是因為拉一會風箱,就到一邊玩去了,想起來再拉一會,這樣,永遠也煮不爛紅薯。有了這次教訓後,我再也不這樣拉風箱了。

還有一次,我放上箅子,把飯放到箅子上,忘記了添水就急急忙忙地往鍋灶裏引火、開始拉風箱,結果一會就聞到一股煳味,揭開鍋一看,鍋底都快燒煳了,靠鍋底的餅子烤煳了,就連箅子的一面也冒着火星,燒缺了一塊。我剛要往鍋里加涼水,回家的母親一看,急喊:“別加涼水,加涼水容易炸鍋。”我舉到半空中的手這才停了下來,母親説,讓它自己慢慢冷卻下來。

兒時還見過臨時煎鏨子時拉風箱的場景,用力拉着燒煤的急火,燒的鏨子通紅通紅,用錘子輕輕敲打,就整好了形,再放到涼水裏一淬火,只聽發出“哧哧”的聲音,這聲音聽起來很好聽;我還見過鐵匠爐里拉風箱的場景,伴隨着紅紅的爐火,匠人的號子聲,拉出風箱的調子,時而長,時而短;時而急,時而緩。我還見過鄉村舉行婚宴拉風箱的場景,叫做“蒸大鍋”,大多都把鍋灶、風箱支到庭院裏,安排一壯小夥或能幹的女人專門拉風箱,一一蒸煮着上席的雞鴨魚肉,一拉起風箱就幾個小時甚而一天,那樣的拉風箱可真叫累。

隨着時代的發展,風箱已漸漸遠去,淡出了人們的視野。如今的新農村裏,幾乎家家户户都用上了液化氣躁、煤氣灶、電熱鍋、電磁爐等,農家院裏很少看到那裊裊的炊煙,很少聽到那“呱噠呱噠”的風箱聲,可不知為什麼,我卻愛聽那久違了的“呱噠、呱噠”聲。

鄉愁的散文隨筆9

題記----

門前枯草堆,屋角銀線盤,

瓦上雜草生。冬風夾雪,臘梅已綻,

秋雁不復南行!

只怕自從你走後,鐵獅子一哭會生鏽。

夜風吹透小軒窗,星星月亮全變瘦。

只怕自從你走後,心裏肚裏太難受。

牽掛月月又年年,無眠半宿又一宿。

何日再相逢?哪天再聚首?

當面訴別情,花間一壺酒。

喜鵲連聲叫,黃狗輕聲吼。

古橋新流水,藍天大日頭

風吹着我的思緒,再次離開。卻不知相聚又在何時,無可奈何,試問誰能把這種莫名愁澆?自古以來離愁別緒太多,可是誰又能做到真正的消愁呢?遠在他鄉的遊子又有哪個不戀家的味道,俗話説得好: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哪個又能留的住這股清風,它説來就來,説走就走,誰也無法挽留......誰沒個戀家的時候,任憑夜風吹透小軒窗;任憑天空中那星星月亮全變瘦,任你吹透變瘦,可是你吹的透我的愁恨嗎?星星月亮真的能變瘦嗎?你們永遠不能理解遊子的心,你又何必去吹透消瘦自己呢!曾經有一條路坑窪不平,現在變成了一條平坦而又漫長的油柏路,以前那條坑窪不平的路一邊全是高高大大的數估計現在只能看見樹樁樁了。每次回家固然很興奮,可是誰也不能長久陪伴,終歸要離別,遠去異國他鄉。其實我哪也不願意去,就留在故都,我熱愛着這裏的每一寸土地,悉知這裏的一草一木,一切對我來説都太熟悉了,成為我生命中一部分。當我再次迴歸故土時,已是雜草叢生二月天,滿樹子規啼淒涼。

看着場口(街區)上稀疏的人影總感覺少了點什麼。我望着門前那荒蕪的田地,幾株高高的核桃樹,門前枯草堆,屋角已是銀線盤。一把破舊的二胡,發出沙啞的聲音,他不再響亮,卻見證了一生一世。曾經的茂密,見證了他的稀疏,卻又無可奈何。樓梯上嫩綠嫩綠的青苔,留下了歲月的痕跡。我撫摸着這裏的每一寸土地、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還有那坍塌的泥牆和那破舊不堪的老房子,曾經這裏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現如今空空蕩蕩只剩回憶。在那最深的,觸手可及的地方感覺到了他們是有精神有靈魂的,從未消失!“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悲歡明日悲”誰説不是呢!這般愁啊猶如洪水氾濫一發不可收拾。遊子們遠出在外,每天晚上只得看見那殘缺的玉盤,和那孤零零的星星,隨着那單影成了四個人獨自發着愁……今天你可倒好你是圓了,可是遊人呢?以前大傢伙聚在一起,那傢伙熱鬧啊!聽着音樂,賞着那月兒,多好啊!可如今月亮再怎麼圓它也只能圓這一時,卻圓不了一世,到頭來卻又是人去樓空,月兒你又何必故作姿態呢!遊人們常常居所不定,四處漂泊,誰也不想這樣,可是誰又能阻擋呢?孤獨的黑夜吟着那首“ 故鄉今夜思千里,霜鬢明天又一年”誰又會去留戀那曾經逝去的繁華,現如今已是銀絲滿牆頭,破碎不堪!

在那坍塌的牆面、破碎的灶台、銀線般蜘蛛網布滿了屋角、經風吹雨打歷練成的青澀的瓦片、石梯長滿了滑人青苔,歲月的痕跡,那記憶中的味道,多少人在這片土地上談笑風生,有説有笑,可是都是還未來得及享受就消逝不見,隨風遠去了……

一張褪已經了色的照片,好像帶給我一點點懷念。巷尾老爺爺賣的熱湯麪,味道瀰漫過舊舊的後院,流浪貓睡熟在搖晃鞦韆,夕陽照了一遍他咪了咪着眼睛。一把生了鏽的破鎖,還有那雕刻着圖案的門簾。窄窄的長長的過道兩邊,老房子依然升起了炊煙。已經記不得哪年的哪一天,很漫長又很短暫的歲月。現在已經回不去了,早已流逝的光陰,手裏的那一張漸漸模糊不清的車票,成了回憶的信號。

忘不掉的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已想不起當年模樣,看也看不到去也去不了的地方。也許那老街的腔調是屬於我的憂傷,嘴角那點微笑越來越勉強。忘不掉的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放不下熟悉片段,回頭望了一眼已經很多年的時間。透過手指間看着天,我又回到那老街,靠在你們身邊漸行漸遠......

鄉愁的散文隨筆10

我之喜歡薄荷餅,源於兒時。肚子餓了,吵着媽媽要吃的,媽媽無奈,吩咐我到院落東的牆角下,摘幾片薄荷葉給她--這是她答應給我烙薄荷餅的前奏。於是我便歡呼着向那幾株薄荷跑去,採上七、八片巴掌大小的薄荷葉兒,興沖沖地向已在廚房和麪的媽媽交差。媽媽又吩咐我把薄荷葉洗乾淨,於是我就它把放到臉盆裏的清水裏,仔細地把那深綠色的、邊緣有着鋸齒形的薄荷葉面上的塵土洗去,然後交給媽媽“驗收”。看到媽媽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放出話來:“洗得乾淨,一邊等着吧!”就知道快吃上薄荷餅了。

不一會,廚房那邊飄來烙餅的香味,令人饞涎欲滴。趕緊到廚房,看到媽媽已烙好了幾個黃澄澄的餅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拿上一個烙餅就咬。“真香呀!”一邊吃,一邊嘖嘖稱讚。的確,這餅子由於麪粉中摻和了精鹽和切碎了薄荷葉,經油一炸,外表顏色像那煮熟了的黃蟹殼,即通常人們所稱的“蟹殼黃”,挺好看的。而且,它還未到口,薄荷的香氣就先飄進鼻孔,使你陡生食慾。及至吃到嘴裏,那薄荷又是別樣的清香,和着淡淡的鹹味、慢慢咀嚼脆酥的麪皮,真是好吃。趁媽媽不注意,我又悄悄拿了兩個餅子揣在衣袋裏--捎給和我同年的小夥伴吃。他們還真是喜歡上了薄荷餅,常常慫恿我給他們薄荷餅,並慷慨拿出自已家的食品作為交換,如葱花餅,燒餅之類。而薄荷餅的美名也從此傳揚開來。這些小夥伴的家長經不住小孩的“胡攪蠻纏”,紛紛來找我媽,要她傳授烙薄荷餅的方法。後來,不時從哪家飄出這種香味,我們小夥伴總要找個藉口,過門串家玩兒,準能分得一個半個薄荷餅吃。那高興勁兒就甭提了!

記得有一次我到隔壁張小龍家,吃到他家烙制的薄荷餅,味道特別好,口感鬆軟且顏色黃亮。我馬上回家向媽媽作了“彙報”,媽立馬找到他媽“取經”,方知他家烙餅的麪粉是經過發酵的,還加了一個雞蛋……。從此,媽媽烙的薄荷餅就更好吃了。只是,媽還是捨不得在經過發酵的麪粉里加個雞蛋。那時,雞蛋可算是

奢侈品哪,平時很少吃到。只記得我過生日的那天,媽在和有薄荷葉的麪粉裏,加了兩個雞蛋,算是對我生日的犒賞。看着我狼吞虎嚥的吃那烙餅的樣子,媽笑了。

一晃好多年過去了,自舉家遷往武昌之後,就再沒有吃上薄荷餅了。原因是採集不到作為原料的薄荷葉。期望總有一天,我能把故鄉老屋牆角邊繁衍的薄荷,移植到我南國新居的花圃。那時,我們全家老小,可一起品嚐到那清香可口的薄荷烙餅……

鄉愁的散文隨筆11

鄉愁,如酒如茶,無時無刻不勾起我的無限懷想

鄉愁是一把鎖,鎖住了我飛去又飛回的心;鄉愁是一條河,是我風雨兼程的思緒奔流不息;鄉愁是一口井,是我世世代代飲不完的情那份牽掛和哀愁,在河的兩岸擺渡,在路的兩頭停留:回不去的農村,進不了的城門,是多少漂泊異鄉的遊子,窮極一生的戀!又是我失魂落魄思鄉的痛?

遍地雜草,尤見蠻荒。冬的蕭瑟,卻讓無邊的野草長成忠誠和倔強。腳下的土地,曾十分的付出,得到的卻往往只有三五分的收成。但生於斯,長於斯,這裏的子孫早已與她絕戀,就算汗水風化成路邊的巖石,就算顆粒無收,也心甘情願付一生

沒有沙漠的熱烈,沒有北國的冷豔,沒有都市的繁華,有的只是壓抑了多年的靜寂。雞鳴狗叫,是最多情的喧囂,耍龍舞獅,是最豪邁的慶典,月下嬉戲,是最陶醉的懷念?曾幾何時,熟識的小路已經模糊,走過的田埂無法辨認。曾幾何時,“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曾幾何時,後輩已慢慢長大,父輩已漸漸逝去。曾幾何時,物不是,人亦非,唯有歲月的痕跡,串起一條條抹不去的光影……?

半空中,耕田的號子在迴響,田垌裏,爺爺的山歌在飄蕩,淹沒了鄉間小道,荒蕪了悲歡離合,喊醉了來去布穀,唱綠了田間地頭

千年古樟,不老傳奇,不死見證——燒殺搶掠、流離失所、賣兒賣女已成為風雕雪刻的創痛記憶。多少年,寒冬酷暑,揮汗如雨,風裏來雨裏去;多少月,面朝黃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多少天,咬緊牙,不出聲,挺起脊樑,爬山涉水,擔起生命之重,一步,一步

?煤油燈下紡棉花,甘蔗地裏長愛情。千年古樟,千年不倒,是對愛情和希望的卓絕守望!她的開枝散葉,是愛情的結晶;她的盤根錯節,是我的思緒左奔右突——?我想化為一團野火,燃燒所有雜草,煥發另一季的春!我想化為漢時風,吹走所有的不順和貧窮;我想化為秦時月,掛在古樟枝頭,放眼遼遠的空曠,目睹無垠的山清水秀

偉岸的山峯,站成男人的姿勢;倔強的小溪,彎成男人的臂膀;生命的土地,敞成男人的胸膛!??

艱辛和苦難,請不要辱沒我作為一個男人的榮耀和尊嚴!災害和減產,請不要無視我作為一個農民的驕傲和自豪!失敗和汗水,請不要澆灌除我這片土地之外的土地!??

貧窮落後、愚昧無知、飢寒交迫不是你的代名詞;山窮水盡、怨天尤人、不思進取,只是弱者的藉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刀耕火種式的單調生活,卻堅定了不屈的信念——銘記的不只是承諾,還有窮則思變的謀略和勇氣?

這片神奇的土地,有強大的自愈力。騰空斷層的孤寂和冰封的貧瘠,正待裝滿希翼和豐收

長工、短工;大集體、合作社;責任田、自留地;城鎮化、新三農……誰也阻擋不了歷史的發展步伐。新時代,新機遇——改革的汽笛劃過寂寞的長空,機械聲替代了牛羊的嗷叫,承包聯營替代了單打獨鬥,高效便捷替代了起早貪黑……??

我深愛的故土,我的家園,你不是沉睡,你沒有沉睡,你只是片刻的沉思;你不是沉思,你沒有沉思,你只是短暫的沉默。因為,你不想驚擾這醖釀了五千年的滄桑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