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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語的散文隨筆

欄目: 文學 / 釋出於: / 人氣:2.72W

(一)給親愛的你

心語的散文隨筆

這個城市的秋天,來得有些晚,往年的這個時候早已穿起了兩件衣物御涼。然而今昔,除了早晚有些許涼意以外,中午即使是一件短袖也不覺寒冷。街道兩旁的桂花相較於去年來說,開得更好,走在路上,暗香浮動,沁人心脾。偶爾會駐足停留片刻,閉上眼微微抬起頭,任何擾人心亂的複雜,在這一段閒暇時光裡被丟棄到了千里之外。風在耳旁私語,樹與樹在低低交談,葉子在歡快地歌唱。這樣靜謐安詳的美好,似冬日裡的驕陽,軟軟的,暖暖的。

那晚給你去了電話,本想聽你說說你的近況,你說還沒準備好該如何說與我,於是便不再過問。我們都是成年女子,想來應該是知道自己想要怎麼樣的生活,怎樣的另一半的姑娘。相遇時,我們以路人甲的姿勢出現在彼此的生命裡,大概當時誰也無法預料到會有現今失去彼此宛如剜肉般的生疼。時間從來都是最好的見證者,它很好的見證了我們青春路上每一個細微的點滴,以及那些來來去去的過客。日久未必生情,但一定見人心。

最近的你愈發浮躁,你說你像是兩年前的我,做自己沒做過的事情。看見你的留言的時候,窗外正好下著濛濛細雨,入夜時分,霓虹初上。我倚靠著牆輕輕地閉上眼,過往如昨昔瀝瀝在目。我看見自己站在空無一人的荒原裡,緊緊的抱緊自己孤單地抽泣。親愛的,你一定不會知道,恰好是那些不撞南牆不回頭,不把自己弄得鮮血淋漓誓不罷休的曾經,造就了現今這個平靜淡然的我。少了一些浮躁與衝動,多了一份篤定與從容。

我們都處在一個尷尬的年紀,在不知不覺中已進入剩女的戰鬥中。身邊的人陸陸續續進入婚姻,比自己年長的抑或是比自己年幼的,都在婚姻的殿堂裡享受家的歡愉。隨著親人的催促,三姑六婆,七大姑八大姨輪番口水攻擊,甚感疲憊。在相親的漫漫長路上疲於奔命,直到視覺疲勞,依舊尋不到那個能讓自己心甘情願進入婚姻,縱情於煙火的男人。偶爾想過要將就,但一想到一輩子那麼久長,日日夜夜對著一個不愛的人,還要與他同床共枕,生兒育女奔赴一生,心生畏懼下又打起了退堂鼓。

我們那麼愛自己,怎會捨得如此委屈自己。

你問,怕不怕得不到幸福。我說,不怕,順其自然就好。在安徒生的童話裡,我們都曾中毒不輕。以為終有一日,他會是踏著五彩雲朵為你而來的英雄,打破這一成不變的生活方式,帶你脫離這二十多年來的苦難,然後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後來終於知道,我們所需要的不是一個英雄,而是一個在動盪不安的年代裡,能夠更好的去存活變得越來越好的自己。即使天不垂愛,眾叛親離,形單影隻,亦要盛裝以待。

不知道在哪裡看到的一句話,甚是喜歡,想把它分享給你。大意是女人在愛情中成功的祕訣在於,當他向你走來時你已經準備好了。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人也不例外,所以親愛的彆著急,也別因為孤單寂寞而隨意找一個人排遣。我們可以趁他還在路上,看看書,聽聽歌,獨自遠行,與友人一起狂歡到夜深,見一見一直想見的人,抑或是做一些自己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就好好享受這難得的一個人時光好了。因為在此之後,他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

那日與友人談及你我的感情,看著他眼裡藏不住的羨慕我很自豪。而這是你給予我的。人人都說社會人心叵測,我卻在路上收穫了這樣一份滿滿的溫暖。幸福與歡愉與之共享,苦痛與磨難來臨也不離散。我一直相信,友情像窖藏的美酒,時間越長愈發香醇。也許某天,當我們有了各自的生活,無暇顧及彼此。而我希望即便如此,在想念對方的時候,坐幾個小時的列車去赴一場遇見,哪怕只是喝喝下午茶,閒話家常,也好。

一直想給你看,我看的風景。這個城市的日出日落,花謝花開,鋼筋水泥土建築而成的高樓大廈矗立,瓦窯河的大橋是怎樣橫跨在錦江河上。川流不息的車輛,熙熙攘攘的人群,日暮裡昏黃的街燈烘托出怎樣的氣息。夜晚坐在文筆峰上的石凳上,湛藍的天空繁星滿天,山頂上微風徐徐,偶爾有鳥叫,很是愜意。放眼望去是這座城市經久不息的燈火,那閃爍的霓虹像是指路燈,照亮了我漫漫回家路。還有民族風情園的.露天看臺,都想說與你聽,帶你去看。

親愛的,我們都是驕傲並且聰慧的姑娘,愛好自己,比什麼都重要。

(二)被遺忘的她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由於跟同性太過親密,被很多人誤以為是同性戀,我也懶得解釋。那個時候閨蜜這個詞,還沒有像現在這樣鋪天蓋地的出現網路裡,以及人們的腦海裡。人們潛意識的認為,同性之間太過親密便是有同性戀傾向的。於是我被人攻擊,說性取向與心理有問題。可是就算如此,也依舊離間不了我與我愛的女人之間的感情。

是的,我愛你。

我愛你,不是因為你有多好,多漂亮,多富有,而是因為你就是你,在我最需要的時候給了我一個心靈住所。

我愛你,不是因為你有多溫暖,多陽光,而是我們相互取暖時,心與心能夠緊緊地相擁在一起。

我愛你,不是因為每次難過委屈時,你會及時出現,而是我可以毫無顧忌的在你面前呈現最脆弱的樣子。

……

因為不是情侶,所以永遠不必說分手。四分鐘的短小視訊,我竟看得熱淚盈眶。下意識的掏出手機想要撥通幾通號碼,手指在螢幕上突然停住。我不知道該如何去開口,開口說謝謝,對不起,以及我愛你。宛如2010年的冬天,因無法預料那一段逃亡會怎樣,給翟姑娘打了電話,只此一句我愛你,便匆匆結束通話。我害怕再不掐掉那個電話最後一定會哭出聲來,讓她聽見。你無法想象,第一次開口說我愛你,對方竟然是個女人的那種心情。

腦子裡一直迴旋到前幾日的入夜,有人說我沒有女性朋友,因為每次出去玩帶上的都是周姑娘。我笑笑,然後很驕傲的說,我有很多女性朋友,只是她們有了各自的生活,都不在身邊而已。有的人已為人妻為人母,每次接通電話不過寒暄幾句,小孩哭鬧後不得已掛掉電話。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很珍惜每次與女友通電話的時間,因為不知道如果我也為人妻為人母,是不是連通電話的機會都不再有。

我們終會隨著年歲的漸長,愈加疏離,而感情有時候就像一株植物,需要傾注精力去澆灌才不至於枯萎。

2010年5月的重慶,我們都以為我會在此久居。然後與毛姑娘一起去找房子,在二十平米的出租房裡打掃衛生,在玲琅滿目的超市裡置備生活用品,在小賣部裡與中年男人因幾塊錢討價還價,那個時候竟一點都不覺辛苦。一個星期後,我選擇離開,當時不知道該怎麼向她開口。只是當她出現在我的面前,淚落了一地。幾個小時的候車時間,我止不住的淚流,期間不發一言。她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就算時隔幾年,依舊清晰。

偶爾的閒暇時光,以及獨處一人時又抑或是喧鬧擁擠的人潮裡,你會發現很想念某些人。那些深藏在記憶深處的不能遺忘的人。或許在忙碌的生活裡,少去了問候,鮮少見面。可是親愛的,縱使我的生活面目全非,你依舊在我的世界裡,深深地穩穩地駐紮著。我該怎樣去向你表達,這一路陪伴時的感謝,疏離時的抱歉,想念時的我愛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