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看書,愛隨筆,
我愛自然,愛草木,
我愛人,尤其是美人兒,
但是,所有的這些都只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它們不是我生活的全部,
我在享受它們,它們也在享受我,
卻不會互相牽制,因為距離始終是不遠不近。
我看書,並非是因為知識的累積,
相反,是我努力不想受知識束縛的結果。
我只有不斷的獲得新知識,
才會在心裡衡量舊知識,
取捨之間,取其精華,
才會在心裡生起對知識的“垢”的分析,
也即由知而引來的偏見,權衡利弊,祛除心垢,
我對文字本身是沒有成見、偏見的',
我只對事物的本身價值做研究、做思考,
然後,以我全新的角度審視這個世界,
才可以窺見我所欣賞並頌揚的大善大美。
我與書、與詩歌,還有草木之間達成一種默契,
它們把最自然展現與我,我把最本真展現與它們。
毫無疑問,我們相處得很愉快,
如同生死之交的長久,又如同君子之交的淡如水。
我於光陰也類似某種契約一般,
它不會催促我疾行,我亦不會追趕它,
我們始終前後不一地行走在江湖。
我想在我餘下的光陰中琢磨一張契約,
契約中它們都在,
書、詩歌、自然、草木,還有光陰,
在這一紙契約中,我們要保持偏愛而不摯愛,
還要保證我們偏愛而不博愛,
我要它們和我達成我有生之年的協議,
我不棄它們,也不會距離它們太近,招惹到它們,
它們也要如此答覆我,同我一般,不棄我,不近我。
我想應該問題不大,畢竟我們相處這麼久了,
很多特性我們還是彼此瞭解並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