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又疑瑤臺鏡,飛在青雲端。”許是每人小時都有這樣一段時光,喜把高懸夜空的月亮當作玉盤和鏡子。在讀了嫦娥的故事後,又經常仰望夜空, 企圖看到嫦娥婀娜的倩影。不過,這看似幼稚的事情卻是我這多年極大的樂趣。
如若是今夜星夜高懸,那月亮就端在星星裡,時不時掠過一陣清風,帶過樹葉的香味和著夜晚獨特的幽雅。月亮也好似調皮了起來,跟我捉迷藏似的,時不時的有一兩朵雲來掩護它,過一陣又散了。鏡子又浮出了水面。若是夏夜的某個夜晚的話,還會有那麼幾聲知了的叫聲,“知了”“知了”。明朗的夜裡,端著一張搖椅躺在鄉下的院子裡,清風掠過,一陣草香,不覺得心曠神怡。
我看見月亮的輪廓在雲層的移動下漸漸清晰,已是近似滿月的形狀了。“我可真是神機妙算吶,真麼準,剛好滿月。”我心裡暗暗有些得意。
皎潔的月光就像一道道瀑布,凌空飛降,又像一匹匹素錦,傾瀉下來。整個院子都亮堂堂的',時光彷彿就靜謐在那麼一剎那之間,永恆。我緩緩地合上了眼,享受著這美好的時刻。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忽的,我腦海裡響起了這麼一道聲音,這聲音是如此熟悉,情不自禁地,就將腦海中的兩字從口中吐出。
“青蓮?”
我不由詫異,睜開眼,只見青蓮居士正立在柔和的月光之中。手中還有一杯美酒,凝望著月亮,若有所思似的。
“古人今人若流水,同看明月皆如此。”李白沉吟道。
“這不就是古人今人同看一個月亮麼?”我思量半刻,說出了這句詩句的淺層意義,又聞李白說道:“是啊。過去是如此,現在是如此,未來,亦是如此……”
搖椅上的我聽到這句話,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腦中將這句話想了又想,卻沒半點思緒。
“好深奧……”
“呵,你會懂的。”李白的聲音中有那麼些淡淡的笑意。
“?”我還想說些什麼,李白的身影卻漸漸消失在了月光之中。
“哎,別走啊!”到底是晚了,剛才詩仙所在的地方早已空無一物,我只還隱約聽見“唯願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裡……”
夜漸漸深了,天邊有幾顆星星早已不知所蹤,明鏡高懸,我不禁有些困了。朝明月眨了眨眼,“明月老兄,那我可先去睡了。”
從小至大,不管是小時候“呼作白玉盤,又疑瑤臺鏡”的好奇,還是漸漸成長後,清冽優雅的觀賞。無疑,月亮都披著那麼一層朦朧的美感,我似是墜入迷障,難以自拔又怡然自得。不可否認的是,賞月在我看來是極為快樂的,不管是月是陰是晴,是圓是缺,都各具風韻,令我迷醉。
許是如李白所言“古人今人若流水,同看明月皆如此。”即使地點不同,時間不同,月相不同,天氣不同,但不變的,我們品月時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