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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小屋散文

欄目: 文學 / 發佈於: / 人氣:2.61W

隨着1990年台灣歌手潘美辰的《我想有個家》那首歌的日益風行,對家我就有着無數的嚮往。俗話説“男子無妻不成家”。男子只有成了家才能立業。只是那時因為工作的不如意,我沒有心思去考慮與一女孩牽手,步入婚姻的殿堂這件事。那時,只想有一個可以有自己支配的小屋。有一片屬於自己的小天地,即便是一個蝸牛的小窩。

我家的小屋散文

想想自己從小到大也住過不少小屋。小的時候父母、奶奶、哥哥、弟弟、妹妹我們一家七口人住在六七十平米的三間草房裏,除了有一道泥牆隔成的東屋之外,父母住的地方是從當門掛的布檔隔成的屋子,小的時候我和哥哥一起與奶奶住一個屋子,奶奶住在南邊靠窗户的地方,牀是南北向。奶奶的牀底下放着落了裏的玉米芯,是為了冬天烤火取暖。我和哥哥睡在靠北牆的地方,牀是東西向。那牀也是很簡陋的,兩條板凳上鋪幾塊兒木板。弟弟和妹妹與父母一個牀。就是那樣的房子,在我五歲時因為年幼無知而失去了。那年春節前的一天早上,一場大雪剛過,奶奶和我在小屋利用玉米芯點着取暖,之後奶奶不知什麼原因出去了。只我和妹妹兩人在家,我不想烤火的時候,沒想着用別的什麼把火盆壓住,而是一味地往盆子裏扔玉米芯。不想火越來越旺,我很害怕,也不知咋辦。之後,抱來來了成捆成捆的稻草,想以此把火壓住,自己拉着妹妹的手就關了門出去了。躲進了南廂房(聽父親説那幾間南屋是三姑姥姥的,她無兒無女。三姑姥姥癱瘓在牀後,是奶奶伺候她了半年多,三姑姥姥臨終前就交代了她百年後她們的房子歸我奶奶所有。)的桌子底下。不知最後自己如何從桌底下出來的。結果可想而知,懵懂無知的我抱薪救火,燒燬了我們那三間草房。

記不得後來父母是如何艱難的又蓋了三間草房。兄妹幾個漸漸長大了,父母又在那三間草房的東屋南面蓋了兩間平房,牆是用泥和麥秸稈摻合着砌成的土牆,屋面是用檁條和短木棍支篷好之後,鋪上白灰和泥以及爐渣等攪拌好的料,之後再在上面抹一層水泥灰。一間做廚房,一間讓我和哥哥住。那已是1980年的事了。弟弟和妹妹與父母奶奶一起人住在那三間草房裏。那年夏天,三嬸把她要曬的醬豆兒,放在我家的平房上,有一天我和弟弟好奇的把那盆裏的西瓜子撿了幾個吃了起來。不想被三嬸知道後跟父母好鬧了一場,隨後又説他們的醬豆兒吃完了也沒吃一個西瓜子。也是那年冬天,我的舅爺晚上不慎燒着了自己的房子。因為他是五保户,父母把他從離我們十七八里的村子接到了我家。和哥哥我們住在一個屋子。1981年哥哥考上大學時,村裏的長輩、哥哥的好友等都來為哥哥箋行,那天晚上,那個小屋好熱鬧了一夜。哥哥上大學後,我和舅爺住在南面的一間平房裏,直到1993年10月舅爺去世。

1984年,父母在年久失修的我國小時的教室的廢墟上蓋了一所六七十平米的青磚青瓦房,主房東面是一間二十多平米的平房。那可是父母多年的心血呀,父母自己動手打坯,又買了一車散煤,在生產組裏窯上請師傅燒了一窯磚,又自己動手製作了把磚。蓋房前打夯,是請生產組裏的長輩們,晚上抬着用繩子木棍捆好的石磙,喊着勞動號子,一下一下打的。我呢,也是那年平生第一次住上了新瓦房,那粉的潔白的牆,和那透明的玻璃窗,增加了屋裏的亮度。(只是西屋的南面與牆僅一米之隔,是與我們一個生產小組的長輩的兩間大瓦房。1986年底,那長輩挪走後,兩間大瓦房算給父母五百元錢。父母用來種了一季食用菌,還不錯掙回了買房子花的錢。弟弟高中畢業後,父母有用來給弟弟開代銷店。直至1995年我結婚前,父親聽了我的勸説,(因為那兩間房子擋住那主房西屋的窗户十幾年,每天去瓦房屋都是從那一米寬的過道進進出出的,很不方便。)才扒了那兩間大瓦房,在主房西面又接了一間大瓦房。又拉起了一道院牆,做了個簡易的大門。又用磚鋪了一條從大門往東五米遠又往北直通主房屋門的一米多寬總共有十幾米的甬道。從此,我和妻子每天踩着那條甬道鋪為了生活進進出出,兒子踩着那條甬道蹣跚學步。每個冬天,父親又會在院子的菜池裏培育一些來年春天要種的蔬菜苗(西紅柿、茄子、辣椒等)。1998年,我和妻子結婚幾年都沒有孩子。看看那時的青年很多都是未婚先孕。不開花就結果。於是,我在院子裏也栽了一棵無花果。也是那年我們才有了一個可愛的寶寶。

1984年夏天,外婆因為急着給鄰居拿東西而受傷,父親跟母親商量着:“咱媽腿也受傷了,行動很不方便。她一個人在家生活起居多不方便呀,你還得來回跑着去看她。把咱媽接回來吧!這樣,我們也好天天照料她。不管吃得賴好,每天也可以吃上熱乎乎的飯菜了。這樣,不僅照看外婆也方便了。母親也不用隔三差五的跑五里多地看外婆了。母親每每想起此事,就很是感動。從此,我與外婆在這屋子裏共同度過了近五年的時光。那些年,生產隊裏的老少爺們都説我家是個養老院。就這樣,父母用勤勞的雙手養活着我們姊妹四個,又贍養着我的外婆、舅爺和奶奶。

也是因為這瓦房,一個四年內與我見了三次面的女孩,最終不能接受結婚結在瓦房屋裏的事實而以嫌我老實而分手,成了我心中永遠的痛。想起這,我就更加珍愛與我牽手的相濡以沫二十年的妻子。是她給了我一個家,是她讓我感受到了男人的尊嚴和快樂

沒想到這三間瓦房又做了三次新房。(1987年哥哥結婚時,是結在這三間瓦房裏。之後,哥哥嫂嫂回到城裏居住。1990年底妹妹結婚後,不願同妹夫一起回去,因而也住在了這裏。我呢,住在東面的平房裏。1995年底,我與心愛的女孩攜手步入婚姻殿堂,這瓦房又成了我與妻子的新房。妹妹和妹夫住在了隔壁的平房。1997年,妹妹蓋了新房搬走後,那平房成了我們的廚房。直到2001年冬天我們翻新房子(因為在那之前的雨季,因為屋後的路面升高,一週時間裏路上的雨水漫屋裏了兩次。不得不翻新屋子。)扒掉了父母蓋的瓦房,蓋起了一百多平米的平房。(雖然,母親也説了無論借多少錢也要蓋個樓房,別讓人家笑話蓋不起樓)但是,因為朋友借我的錢遲遲不能還我,我無法直接蓋起兩層樓。只好由他們笑話了。2011年夏天,在親友的鼓動下我也在原有的平房頂又接起一層。總算圓了自己的一個夢,那瓦房成了我心中的記憶。

又蓋的草房,因為都是用泥巴和麥秸鋪就的,因而沒有幾年,每年下大雨前後,父親都要找人幫忙去維修。就這樣,住了十七年後,在1990底年終於不再住了,父母靠着勤勞的雙手翻新了那房子。那之後,我家有了一所近百平米的紅磚現澆頂平房,奶奶和父母住在東廂房,弟弟住在西北角的屋裏。直到2006年底弟弟將平房升高又接起一層。2009年,在村組長的協調下,父母和鄰居都做了退讓,兩家共同擁有那片宅基地。哥哥終於在我家的`那南廂房的廢墟上蓋起了自己的房子。雖然面積不大,只有六七十平米。但哥哥在家也算有了自己的小屋。也了了父母的一樁心事。(因為我們弟兄三個我和弟弟都有了自己的房子,而哥哥沒有,父母一直覺得對不住哥哥。)

房子蓋好後,我專門留了一片空地做綠地。在那片空地上在了一顆爬牆虎,一棵葱表姐單位裏移回的石榴樹,還有從別處移回的幾棵棕櫚。隨後,在正對大門的院裏,自己動手砌了個花壇,種了棵竹子。就這樣,幾年後,爬牆虎已爬滿鄰居的西牆。竹子也成為一道風景。不僅每到夏季,回到家時推開大門就可看到滿院的綠色,就便是在冬天,看到那雪中的翠竹,和那大片的棕櫚葉,每個冬天也不不覺那麼寒冷。因為院中充滿着勃勃的生機。如今儘管別人都是把滿院都蓋成了房子,但那是他們的自由。我是不想為了拆遷時多讓政府賠償幾個錢,而砍倒院中多年的石榴樹,還有銀杏、和那片竹林,讓院子裏沒有一點生命的綠色元素,沒有一點陽光。雖然,多年之後我只能這樣的懷想我的小屋我的小院。但在沒有失去這可愛的家園的時候,我還是想盡可能多的享受着獨户獨院的清靜與便利。享受一些院中的綠色、院中的陽光、和吹進院裏的每一縷縷温馨和煦的風。我愛我院中的綠色,我愛我家!